“什么时候安排的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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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昏迷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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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溪洄心里难受极了:“我出事他一定很慌,那么慌还能帮我安排那么多事,可他一出事我就全乱了,什么都干不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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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害,他和你不一样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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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豹张开手臂,让裴溪洄把脸靠在自己肩上,学着靳寒哄弟弟的样子拍着他后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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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做弟弟的,他是做哥哥的,做哥的人什么时候都不能慌,谁乱了他都不能乱,他是你的顶天柱,他倒了,一切磨难都要压在你头上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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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溪洄呜咽一声,露出像小狗一样心碎的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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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裴在旁边安静地看着,半晌,无奈地叹了口气:“小洄,你有没有想过你对他的依赖、对他的感情,已经有些病态了,像是没有他就活不下去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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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溪洄在大豹肩上抬起脸来,看了裴听寺一眼,那是和从前全然不同的,冷漠到骨子里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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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豹哥,你出去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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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裴听寺,却是对大豹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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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豹看看他,又看看裴听寺,把床头的呼叫铃扯过来放在裴溪洄手里,“有事随时按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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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溪洄靠坐在床头,脸上没有一丝表情,撩起薄薄的眼皮睨着裴听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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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子俩隔着一条手臂的距离沉默无声地对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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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还是裴听寺先败下阵来:“你对我有敌意,我知道,因为我不喜欢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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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溪洄的眼神冷得像把刀:“你知道你和我哥的区别在哪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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