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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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就这么安慰着自己，然后点点头，面无表情地把小推车推到一边，站回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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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做其他的什么动作，只是让我坐在他旁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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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需要喝酒，也不需要卖笑，我乐得照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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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心里安慰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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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来林初霁旁边的人都在干自己的事，等他们看我坐在他旁边之后居然同时沉默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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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他们更沉默的是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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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初霁突然笑出声，朝唱歌的人挥挥手：「干你们自己的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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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人我听见林初霁喊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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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人看了他一眼，好像是再三确定他的表情一样，然后默默坐到了对面离我们远一点的位置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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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我们就在那里坐了一晚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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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没错，他没喝酒，我也没喝酒，就只是干坐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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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桌酒都被那群玩嗨的人解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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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杯子杂七杂八地摊在桌子上，像喝晕了的那群人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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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闹起来确实很吵，林初霁一开始在我右边说了句什么，我没听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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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杂乱的背景音里，我只能看到他的嘴唇张张合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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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问他的时候他摇摇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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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人知道，我的右耳听力有些弱，从生下来就听不太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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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静了离得近了还好，要是周边一吵，听到耳朵里就像窃窃私语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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