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开苏州府时,与族中长辈将家中的一些积蓄、老宅、祭田尽数交接干净了。”
段氏一听便懂,这是拿钱换人,别说外人吃绝户,吃绝户吃得最狠的,往往是家里人。
贺山月似想起什么:“只一个画画时帮忙洗笔研墨的婆子,也是个身世悲凉的孤家寡人,是一定要跟在身边的。”
段氏笑道:“这不难,无非是多双筷子和枕头的事。”
那便没什么需要再交涉的了。
段氏又絮絮叨叨说了些闲话,而后厢房外突起一阵噪杂,不一会儿便有个婆子急匆匆地来寻她,两个人悄悄摸摸地进了内厢说话,隔了一会儿段氏神色不太好地出来,端茶送客:“...刚说家里女孩多难管教,这不就来了?”
段氏扬声:“黄栀!黄栀!——送贺姑娘回驿站。”转头同贺山月道:“此事还需与当家的老爷禀告了再说,近则明日天暮,远则后日晌午,若是不成,你多出的驿站钱和车马费,我都叫黄栀补给你;若是能成,你何时能进府来?”
“随时。”贺山月态度温纯:“我是实心人,既辞了上一家,便是真心诚意来的。”
段氏意味不明笑一笑,笑完后才发觉这个笑不如之前的和善亲切,赶忙道:“好好好——黄栀!”
丫鬟打帘,段氏亲送贺山月至侧门,骡车早已候在此处,段氏拍了拍贺山月的手:“傍晚,我叫黄栀给你送夜饭,都不容易,能省几文钱是几文钱罢。”
贺山月婉然低头,露出小巧可爱的耳垂和弧度恰好的下颌,不吝惜地表达感激与羞赧。
门口求药的声音不绝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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