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碰死!”
贺山月声音刻意尖细,语速很快,在原地挥动手臂作出助跑的姿势后,三步并作两步,动作夸张地跑到樟木匣子厚重的尖角处,双手五指捏拢后又猛地张开:“砰!”
“额头撞出一个大窟窿,白花花的脑浆顺着鲜红的血液向外淌,身子软塌塌地倒在地上,眼睛阖不上,只能出气多进气少地直勾勾盯着相处许久的姐妹。”
贺山月看了眼杂乱散落的矮凳:“那些旁观的姐妹应当被吓得立刻站起身,慌乱地踢开凳子,开始了作鸟兽散。”
周狸娘浑身打起摆子,喉头干呕:“那...那个...那个撞头的姑娘是...是...是哪个呀...”
贺山月神色平淡:“哪个在生病,就是哪个。”
“舅小姐...那个舅小姐...”周狸娘呢喃。
贺山月将催情更催命的东西隔着帕子收回匣子,蹲身上锁,将帕子一撩,随风卷走。
“走吧。”贺山月道。
“死了吗?”周狸娘抬起眼,陡生出一阵眩晕:“舅小姐死了吗?”
“刚刚应该死了。”贺山月未停下脚步,向三楼门廊走去:“那一声惨叫,通常是将死之人发出的,最后的呐喊。”
周狸娘头晕目眩,胃中翻江倒海,如行尸走肉般盲目前行,回房间后,夜饭的食盒已放在桌上。
待看清食盒里的豆腐,周狸娘“哇”地一声呕了出来。
一晚上,右侧厢房都没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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