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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妈!”
他推开三人间病房门时,四姨正揪着护士长袖口唾沫横飞。
四姨踹翻输液架的声音刺破走廊,“VIP病房的按摩浴缸都没用过几次!你们收费怎么那么贵!?我们住VIP的时候一天八千八,你们这破病房还敢收三百?”
陈母在咯吱作响的病床上蜷成虾米,看见儿子就流泪。
陈星竹余光瞥见隔壁床探头的病人,压低棒球帽檐。
他看着泛黄的床单和输液管垂在积着茶垢的地面,脸色越来越黑。
“星竹!”四姨染着猩红甲油的手钳住他小臂,“那小贱人断了你妈透析费!“她涂着艳红甲油的手指戳向窗外,“连护工都敢给咱们甩脸色!”
中年女人一通添油加醋。
说元幼骂陈母痨病鬼,还说要让医院把她们赶出去。
消毒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陈星竹喉结狠狠滚了滚。
他能想象她说这话时微抬的下颌,像被踩进泥里仍不肯低头的白天鹅。
她一向高高在上。
尽管在学校遭受着最恶毒的攻击和质疑。
说实话两个刚在一起的时候,她对他有致命吸引力,他几次想更进一步,她全部拒绝,才有了后来下药的事。
但凡她能温柔懂事一点,他也不至于和高谦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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