派出所审讯室,白炽灯管在头顶滋滋作响。
“元幼!”中年警察的保温杯重重磕在桌上,枸杞随震动上下翻涌,“你最好老实交代!”
元幼盯着审讯室单向玻璃上映出的自己,蓦地想起酒店那晚,男人带着酒气的掌心落在她肩膀时的触感,胃部又泛起一阵恶心的酸水。
“陈先生大腿胫骨骨折,动脉出血正在ICU,有目击者作证是你先动的手。“
酒瓶捅一下,能骨折?
“故意杀人未遂,至少十年。”
“是他想猥亵我。”
“证据呢?”警察抽出张烫金名片推过来,“倒是陈先生提供两个目击证人。“
元幼一下泄了气,“那他是不是也该解释一下,为什么大半夜闯我房间。”
“对方表示只是误入。”
“他明显有备而来。”元幼强调。
她记得很清楚,姓陈的确实在找人。
“陈先生是慈善协会副主席,倒是有个混混前科的姑娘说他猥亵?”
“所以副主席就能夜闯我房间?“
女警从门外探进头:“队长,她父母电话是空号。”
“成年了就行。“中年警察合上笔录本,“准备找律师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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