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回头看白女士也成了人群中的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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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感受到了海水的浮力，稍微踮起脚跳几下，仿佛能在空中短暂停顿。白小年比我矮，波光粼粼的水有一搭没一搭触碰他的锁骨，他紧张地抓着我的手。他可能害怕了，但仍选择跟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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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嘉铭，我有点冷。”他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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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过来，我抱着你就不冷了。”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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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小年很少听我话的，只有我听他的份，可不知为什么，那次我说完他便靠了过来。是什么让他突发奇想顺着我的话做呢，是因为那天的天蓝吗？是走的太远，又或者真的是水太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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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之他把脸埋在我颈窝中，双手攀着我的后背，整个人都贴在我身上。于是我的手也搭在了他的后腰，两人胸膛紧贴在一起，大片皮肤重叠，于冰凉的海水中相互传递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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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十八岁的我拿着他曾送我的红色贝壳回忆时，仍在想，那天心跳变快的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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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暖和一点吗？”我问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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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和多了。”他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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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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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三下学期，小慧和我分手了，她说要专心准备中考，远离红尘世俗。我说小慧，咱是那么有文化的人吗，你想泡白小年就直说呗。小慧被揭穿，恼羞成怒，在我新洗的校服后背留下了个完整的脚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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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这算不错呢，不像婷婷，分手后到处给人说我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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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学期的白小年特别忙，往返于各大补习班，卷子一套一套的做。白女士也是真的狠心，不怕给他累死，大晚上十一点还让他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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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支着一盏台灯，光是有点黄的，这个台灯是白女士跟我一起挑的，说能护眼要两百。他总跪在椅子上写，大约是在我怀里坐惯了。隔着蚊帐我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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