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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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天雪在床上猛地翻了个身，他睡觉轻，手机一震就醒了，还以为是什么大事。斯昭又什么毛病，昨晚撞了人家的车，不是都处理好了，还打什么电话。他干脆闭上眼，等斯昭自己说什么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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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到连天雪都快重新睡着了，斯昭才出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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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把斯和的花瓶碰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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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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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昭说：“他很喜欢那个花瓶来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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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天雪说：“再买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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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买一个行吗？一样吗？”斯昭问，“虽然是一样的花瓶，但是一样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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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天雪想这死孩子又怎么了，夜里听歌给自己听进去了？他又不是幼师，怎么连这个也要管？他干脆问：“想我怎么回答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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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昭也不知道：“你没答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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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天雪打了个哈欠，把手机扔在枕头边上，平躺道：“随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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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睡了一会儿，眯着眼睛看屏幕，发现还没挂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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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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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对面倒是应得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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连天雪听出他又有鼻音，八成又哭过。真不明白，一天天的，全天下委屈都让他一个人受了似的。但比起闹，哭还是更惹人怜爱些，连天雪说：“没别的事你就自己挂了。”他懒得按挂断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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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昭问他：“天雪哥……我要不是斯和的弟弟，你还会对我好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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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你是。”怎么又这个问题，前几天好像刚问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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斯昭听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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