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必须得唤姨娘。为什么父亲若是多来母亲房里几次,那些下人就要在背后偷偷说是母亲勾引父亲。也不知道为什么,宾客向父亲问起家眷时,父亲从不说我,就当我根本不存在似的。”
从广静静的听她说着,满眼怜惜的望着她,柔声唤道:“子非……”。
子非含泪摇了摇头,又道:“刚进宫那几年,父亲还会时而给自己捎上只言片语,待母亲去世后,父女之间竟如浮萍似的,了无瓜葛,各走各路。再后来,父亲也死了,我便成了孤儿。是的,我是吕夷简的亲侄女,所以旁人听闻了也会多担待几分,可是只有我自己知道,那个所谓的叔叔,从小到大连正眼也未瞧过我。对我来说,未来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期盼,因为我是庶女,生来就低人一等。”说到这里,眼泪终是忍不住落了下来。
从广伸手帮她拂去,一时语塞,竟不知如何安慰。
良久,她止了泪,又继续道:“直到遇见你,我才觉得生命里又有了新的希翼与幻想,才稍稍的觉得,哦,原来我吕子非,也是很有自尊,也是能得到幸福的,未来也并不是那么孤寂与可怕,我也能有所依靠。”她转过头望着从广,道:“我并不是害怕做你的侧室,也不是害怕有朝一日会被你冷落,我只是怕,一切竟回到了原点,我只是怕,自己会跟母亲一样,而孩子,会跟自己一样。”
从广生在富贵自家,从小钟鸣鼎食,家中虽有几个同父异母的姊妹兄弟,但他待他们向来宽厚,也从未觉得他们卑贱,吃住饮食上,也是一模一样。所以,他并不觉得子非身份有何不妥,也无法体会她所顾忌的。
今日忽而听子非说起这些,心里不禁引起波澜万丈,他很难过,难过自己竟从未真正替她着想过,只知一味的逼她。
有时候,他们就像两条很长很长的平行线,有着相似的习性、爱好、观点、乐趣,相互珍惜,相互倾慕,可却偏偏朝着两个不同的方向前进,他一直往东走,而她,却往西边去了。他一直想要努力的靠近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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