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黄副局长只好说:“谁叫我们命苦呢!”
季元内心愤愤不平,用公家的车接老娘,自己掏了点油钱就不愿意,真是揩公家油惯了。
腊月廿早晨7点,季元起床洗漱完毕,立即与黄副局长联系。季元在电话里用征询的口气问道:“黄局长,今天我和同志们在码头上守着,你就不用去了吧?”
“去,去,去,谁说我今天不去?你在南门路边车站等着,我洗漱完就过去!”
季元不紧不慢地往南门路边站走去,心里想着,交通局的副局长亲自到码头,顶着凛冽寒风,陪着海事人员从早到晚一样值班,这在自己20多年的水上安全管理工作中还是第一次遇到;放着专车不坐,坐公汽到二十几里外上班,也是头一回。
黄副局长陪着海事人员接连在码头上检查了4天、耐心说服了4天、嘶喊了4天、冻饿了4天。4天来,黄副局长的手被冻肿了,耳朵边缘也冻烂了。超员10人左右的情况仍有发生,但超员现象明显好转。
腊月廿五上午,天阴沉沉的,像个巨大的铅色锅盖笼罩头顶,典型的阴霾天气。下午,寒气逼人,北风裹挟着“雪子”砸在行人脸上,人们纷纷低头或转过脸躲避。“雪子”砸在窗户玻璃上,像锅里炒熟的豌豆四处蹦跳;不多时,房顶上、窗台边、道路上到处铺满一层白色小颗粒。北风越刮越紧,树木裸露的枝条发出怪异声响。半小时后,“雪子”变成大雪,鹅毛般的雪花纷纷扬扬、铺天盖地袭来。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红色房顶、褐色山脉、黑色道路、嫩绿麦苗全部被白雪染白,远处景物被急速飘飞的雪花遮蔽。
多如飞蝗的雪片扑向水面,瞬间被溶解,水面毫无涟漪。陈林水库像个巨大容器,无声地收纳所有雪片。岸边堆积起厚厚的积雪,清澈的水库里不见雪的踪迹,再多雪片也无法让它饱和,溶入雪后的陈林水库愈发湛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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