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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爹爹,旁人都道您仁义至极,纵使于身旁一身份卑微的宫人内侍,仍不忍有苛责,于朝中众士子大夫更是宽容忍让。”
“可是爹爹,您的仁德和宽容难到只是对着这些人吗?”
“在户部这些年,女儿其实没少翻阅户目资料,单看这两年,我朝总户不过一千两百万余户,成年男丁尚不过两千万左右,然而光是被“征募”的流军便有足足一百二十来万。”
也就是十几个人中,起码有一个是无田产,无私业的流民,社会不稳定分子。
“人口增长,然每年征收到税务的良田数目更是一年比一年少。”
这些田产最终又是到了谁的手里?
就这,每年朝中官员数量还在急剧增加……
“徐徐图之,呵!”安宁轻笑一声。
“爹爹您身为官家不会不懂,朝中党派倾轧一旦开始,政策朝令夕改,最后真正受苦的会是谁?”
“还是爹爹您觉得那些已经吃的满嘴流油,如今却还要行谋逆之事的党羽可怜,却不觉得被这些人压迫至深仍尤不知足的普通百姓可怜?”
“当然了,最重要的是,于女儿而言,能一杆子打尽杀尽,又为何要费力气徐徐图之……”
“你……”
转头迎着对方看似沉痛的目光,安宁复又轻笑道:
“爹爹若是心疼李家,那可更是不必,毕竟在那件事发生之后,明知这人不妥,您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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