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少微和眼神震惊失望的冯序无声对视片刻后,径直走上了马车。
哀嚎哭骂不止的冯羡被仆人勉强扶起,乔夫人向丈夫哭着道:“从前她便动过手,只念着她年幼无知无人教养,便也从不舍得罚她,就连句重话也未曾说过……可她非但不领情,还这样变本加厉,侯爷方才是没看到,她要杀了羡儿呀!她随身藏着刀,她敢杀人呀!”
少微坐在车中,一边擦着匕首上的血,一边听着那位向来还算温和体面的大表兄冯安也近乎咬牙切齿地道:
“畜生就是畜生,山里长大的畜生,不知何时便要发疯咬人的!”
“阿父,实不能再一味溺爱于她了,否则早晚要纵出大祸来!”
“……”
冯序闭了闭眼睛,道:“严相国还在园中,莫要再喧噪,都先回家去,此事我自会妥善处置。”
这一年腊月,少微搬出了鲁侯府,去了长安城外的冯家田庄上生活。
她的舅父说,这同样是为了她考虑,以免和兄弟姊妹再发生冲突,又叹息着与她说,等过了年节再去不迟——少微未有逗留,当日便动了身。
之后一连四个年节,少微都是独自在田庄上度过的。
天和十八年,热夏初至。
田庄后院中爬了一整面土墙的凌霄花开得盛极,花色煌煌鲜艳若火烧,一阵潮热的风吹过,几只开至荼蘼蜷缩的花朵飘落在墙根下。
门窗紧闭的屋内,少微也蜷缩在榻上,雪白里衣被冷汗打湿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4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