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负未理会疼痛的手腕,继而伸出另只手,轻轻落在了女孩头顶。
少微拿满是戾气的眼睛瞪着她,却也未曾有进一步的攻击动作。
“小鬼,别怕。”
姜负的声音里没有往日里那份叫人不辨真假的散漫调侃,在少微耳中,那仿佛是从很远的天边传来的悠远话语竟如同立下宿命契誓一般真挚虔诚:“我不会伤你分毫。”
少微的戒备莫名松动之间,一根细细银针自姜负手中没入了她头顶发间。
这一瞬的细微刺疼已无法被痛到极致的少微感知到,施针过后,那只成年女子柔软的手依旧未急着离开,而是轻轻缓缓地抚了抚她的头。
那抚摸似乎也有药力一般,每一下都带走了一些疼痛。
客房外炮竹声喧闹,孩童嬉戏追逐唱着童谣,诸声谱作喧闹乐章,如同这个热闹的正旦夜赠予大孩子的摇篮曲。
姜负将昏睡过去的少微抱去了榻上,这还是这一路来少微第一次在榻上睡觉。
又为少微施了几针后,姜负甩了甩被攥得生疼的手腕,得意感叹:“小鬼,任你百般不愿与为师共寝,今夜却是躲不掉了罢?”
她说话间,走去窗边,抬手将窗打开,刚侧身避让一瞬,便有一道灰色身影单手扒窗提身跃了进来,另只手里抓着只酒坛子,倒不知在窗外等多久了。
那是个留着满脸胡子的男人,一身粗布衣衫,气质落拓不羁,他的目光扫过床榻,声音几分粗哑却也尽量压低:“孩子睡了?”
“是啊,拿针刚哄睡过去的。”姜负盘腿在食案前坐下,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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