剖青蛙的生物课学生。冷光映出墙角未封的纸箱,半截宝蓝色领带从箱口垂落——正是他嗤笑“像绞刑绳”的那条。此刻它蛇一般游过地板的裂缝,缠住她脚踝的旧疤。“和朋友之间聊天是怎么样的?”在那犹豫的几秒里她这么想,接着才强装镇定地像一个蹒跚学步的孩子去学习自己平时“正常”的社交行为。
窗外的月光斜斜切过窗台上的玻璃药瓶,在对话框上方投下细长的阴影。
“我知道,和我哥无关,”对面发来的消息是这样,“他的事情我都不感兴趣,我只是想和你做朋友。”
姜柳芍盯着屏幕,分不清是因为过于专注还是那句话本身的分量,她的眼睛开始酸涩,手指悬在输入框上,却迟迟没有敲下任何一个字。屏幕散发出的冷光映在她脸上,她看不出这句话背后的真实意图,只觉得它干净得有些虚无,像那天她盯着黎钦穿着白大褂被医院的灯光照的惨白的场景一样,医院里消毒水的气味淡得像一场久远的梦。她甚至想不出自己该如何面对这种记忆里已经形成刻板印象的画面。
此刻鼻腔突然泛起真实的消毒水味。这种气味的重迭让她手指微颤,在输入框里误触出几个无意义的字母,又慌忙长按删除键。光标跳动的节奏与心电图监测仪的蜂鸣声莫名重合。
冷漠。
她不知道为何自己脑海里跳出来形容黎钦的第一词是这个,但实话实说,在第一次真正和黎钦打照面之前,她作为局外人观察到的形象和这两个字并无太大关联,至少在医院里黎钦和黎成毅的互动很多,他们之间的确像是一对甚至可以说让人感到羡慕的兄妹,一个时刻想着自己妹妹的哥哥,一个对哥哥好意也有回应的妹妹。这种感觉很割裂,因为实际上无论从哪个角度来说,黎钦内在的确也是冷漠的。
就像手术室里那些闪着冷光的不锈钢器械,看似亲密地排列在消毒托盘中,实则每件都保持着精确的社交距离。姜柳芍在药厂实验室见过类似的场景,那些被编号的试管即使肩并肩站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第2页 / 共6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