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一下,片刻,一双骨节分明的手从床幔里伸了出来,缓缓握住她的手腕,举止轻柔地拉回被子里。
*
一夜好眠,沈黛末打着哈欠坐起来。
“娘子,醒了?”白茶一脸喜气洋洋的样子。
“嗯。”沈黛末下床洗漱。
西厢房的门开着,沈黛末刚洗完脸,往外头一瞥就看见阮青鱼跪在院子里。
“姐夫怎么跪着?”她诧异道。
白茶忍着笑,说道:“娘子忘记昨天大郎君把大娘子气晕过去的事情了?太爷今早上问起大娘子的病情,公子眼看瞒不过去就说了实话,太爷一生气就要责罚他,说要拿荆条狠狠抽他几十下。”
“这样啊。”
荆条可都是锋利的尖刺,在人身体上抽一次,那可不得了。
白茶继续说:“不过我们公子心地善良,见不得这么残忍的事情发生,就求太爷别打他,让大郎君每天清晨在院子里跪一个时辰就行。”
“啊?”一个时辰,就是两个小时:“这要跪到什么时候啊?”
白茶:“自然是大娘子彻底康复的时候。”
沈庆云的病情拖拖拉拉,刚好一点,又被阮青鱼气晕过去,什么时候彻底好起来还真说不清。
庭院里阮青鱼跪在正中间,一直哭哭啼啼地朝着主屋里的胡桂华求饶,表情那叫一个哀怨。
不过沈黛末清楚,肯定没用。
虽然胡桂华和阮青鱼天然是一个战线的人,但是,让他们成为战线的纽带是沈庆云,沈庆云是胡桂华命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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