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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命运仿佛在故意玩弄他,再一睁眼,他还是坐在花轿里。他从来没有像现在这样绝望过,仿佛被困在封闭的匣子里,永远都找不到出路。
他疯了,麻木地坐在花轿里,一次次自杀,一次次死去又活来。
不知道是多少次重生,冷山雁手里握着簪子,尖利的簪尖在他冷白的腕骨上划着刻着,仿佛那不是他的手,是没有痛觉的木雕。
森森白骨被金簪子剐地发出咯咯、咯咯、令人毛骨悚然的声响,血肉模糊成一团,露出森森的白骨,鲜血像融化的蜡油一样,浓稠淋漓地往下淌,冷山雁的表情却一丝变化都没有,只有无尽的绝望。
又一次重生。
冷山雁仿佛没有感情的机器,继续执行着死亡程序。
这时,一个轻柔颤抖的声音从角落里传来:“大哥,你别割了,我害怕。”
冷山雁手里的动作猛然顿住,布满血丝的猩红眼眸里迸发出一种前所未有的癫狂,看向声音传出来的方向。
沈黛末窝在花轿的一角开始显形,露出姣好清丽的面容和纤瘦的身形,但这身形却是半透明的。
沈黛末觉得自己命真苦。
只是看了一本女尊小说,只是骂了一句书里的坏的人神共愤的大反派一句,然后就穿越到书中的世界,而且还是大反派的花轿里。
更要命的是,她甚至连一个实体都没有,只是一只半透明的鬼。
大反派不知道受了什么刺激,精神不正常。
他在花轿里拿着簪子自虐,而且手段十分残忍,割颈、断腕、捅心脏,这样高血腥的场面,她一个生活在和平社会的乖乖学生妹哪里见过啊,都快给吓出心理阴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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