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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孤让你滚!”嘉恪长公主又砸过来一个物件,柔婉的声音第一次如此高亢,“随便什么人想把孤关起来就能关起来,随便什么人想进来就能进来,你们当孤是什么、是什么东西!是你们的玩物吗!”
陵渊避开了这个物件,那物件落地发出崩裂的脆响,震得殿内更为死寂。
那丝温热的血,流淌进了陵渊的脖颈,浸润了他的衣领。
他没有管。
他走到坐在地上那人的面前,蹲下,看她。
即使只有月光,他也清晰地看见了。
她身上裸露出来的肌肤上,交错斑驳着的,都是累累伤痕,不知是鞭痕,还是掌痕。
伤痕新鲜,有的还正在泛出鲜血。
除了她的脸庞,能看见的肌肤没有一处完好。
这宫中能打她的,只有一个人。
陵渊看着她,不知道自己现在是什么表情,轻声说道:“微臣为殿下上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