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麦穗刺向税吏。围裙褶皱里藏着异教纹样,圣光中的麦粒实为金币,女神瞳孔则是用镜面银粉绘制。
象牙杖轻叩画框边缘,裂纹立刻蛛网般蔓延:“这些画家学会了用透视法亵渎神权,你看收割者弯腰的角度,恰好让镰刀阴影刺穿女神心脏。”他的指腹摩挲着画中农妇的铜镯,“这些画家把圣骨粉换成狐狸灰作底料时,可曾想过色彩也有忠奸?“他突然剧烈咳嗽,丝帕上晕开的不仅是血渍,还有从画作临摹的异端星图。
孔雀胆汁调和的群青,寡妇梳头油炼制的赭石,囚徒指甲研磨的铅白,妓院墙灰提纯的朱砂,这些颜料,从前从未有人敢使用。
老默的绷带在画布边缘拖出血色轨迹,像给这些禁忌之作镶上第二重画框。阿萝突然按住其中某幅风景画,云层里竟藏着用睫毛笔触绘制的矿工劳作图,那些弯曲的脊梁拼写出古老的谚语:“石头开花之日,金粉蒙尘之时“。
教皇的叹息惊飞了栖息在画架顶端的渡鸦:“他们给农具镀上圣光,却让祭器生锈。这些画布正在吸食教廷的魂魄,就像白蚁啃噬承重梁...这仅仅是个象征罢了。现在,还有多少人是真的把女神放在眼里的?”
“老头,你想找信女神的人?去东边找吧,这里的人谁还信这一套?你虽身为教皇,可你自己信吗?”老默绷带间渗出的血渍在画布上晕开,恰与油画中的晚霞融为一体。当阿萝指尖抚过丰收祭典图时,画中农妇的陶罐仿佛能渗出真实的麦香。
“无论如何,现有的统治体系正在瓦解。百姓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在被利用,物欲横流的世代并不是那么美好。”
“这点,我们都管不着。自私自利也许正是大家都想要的。”
“愚民是这样的,百姓只需要考虑怎么对自己有利就可以了,但统治者要考虑的可就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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