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父亲那般英姿勃发、文质彬彬却又霸气外露。
十二根玛瑙柱支撑的穹顶镶嵌七千枚孔雀石,拼出古文书中记载的星图。阳光穿透琉璃天窗,地面镶嵌的使徒受难图渗出朱砂色光影,宛如永不愈合的圣痕。
焚香炉燃烧的是龙血色树脂,青烟在空中结成荆棘冠形状。每日唱诗班童声掠过鎏金讲经台时,台面镶嵌的圣兽獠牙便会渗出甘露,唯有教皇有权用翡翠杯承接。
议事厅墙壁用荆棘花的化石砌成,石料会在谎言出现时绽开肉眼难察的裂纹。晨祷钟声早已撞碎了琉璃窗上的霜花,枢机院大厅内,教皇赛昂·阿缇斯正立于最高处,手中权杖镶嵌着断裂又修复的宝石。阿萝坐于其左侧,蒙着面纱,一身洁白裙袍,唯有那根绑头发的布条是黑色的,看着像是用了很久的样子。教皇稍远处的右侧,站着另一位白发老者,乃是枢机院的院长。下方整整十二个区域,坐着的分别是迦撒特十二分区的分区主教。按照以往的惯例,这种级别的会议,除了教皇,其他地区的主教必须只身前来,可如今,他们身旁却都站着三三两两的文臣武将。好在,大厅以及枢机院外围的守卫仍然是教皇的嫡系,胸前带着黑底白色圣徽徽章的圣殿骑士团骑士。骑士佩剑的剑格镶嵌忏悔者头骨,每次斩杀仿佛都会浮现新的哭容。他们的锁子甲是用叛教者的忏悔词编织而成,每句经文断裂处都会长出倒刺。相传曾有敌方探子盗走半副残甲,结果那些铁环在敌营粮仓自动拼出“审判将至”的预言,字母由鼠尸排列而成。
已经听着众人吵吵闹闹了整整一个上午,阿萝早就不耐烦了,干巴巴地坐着,自始至终一句话也没说。
“好了,给我安静!”教皇厉呵道,日晷指针在教皇权杖投下的阴影中不住地颤抖。
见各个主教终于安静,教皇叹了口气,缓缓起身道:“各位莫不是忘了规矩吧。枢机院,除圣殿骑士团,不允许任何人携带武器!”随后,他指了指在场中的个别几名骑士,“杜姆骑士团好大的胆子,谁允许你们进圣城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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