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糖纸,那是她六岁时从流浪商人手里换的琥珀饴糖包装。每当签署文件后,总要用小指蘸花露在糖纸上画笑脸,等水渍干透才继续批阅下份文件。
接见使臣前,阿雅总会抚摸半小时鎏金桌沿的狮鹫雕纹。据宫廷画师密报,那些被反复摩挲的金属纹路已渐渐形成她掌纹的凹印,与传国玉玺的印鉴完全重合。
刚离开英珀斯时,京畿许多地区仍然有着不少潜在反动势力,但毕竟不影响大的战略,所以二皇子并没有采取过硬手段。如今,几年下来,整个京畿几乎再没有较大的底层反叛团体。自己大哥当年遗留下来的残存旧贵族势力也老老实实地龟缩了起来,不敢张扬。
就二皇子看来,要不是自己这些年把军队中大部分掌握实权的将士都带着身边,并且对地方逐渐取得了控制,凭着女儿的一顿操作,自己恐怕真的要被架空,甚至有提前退休的可能。
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身边聚拢的势力已经相当恐怖。但不论如何,十几岁的女孩,依然有着少女的天性。见到阿柯和小米回来了,便立刻屁颠屁颠地跑去拜会二人。
如今的阿雅将长发盘成北境冠冕式发髻,发间穿插的珍珠链是用归泊养殖的泪贝所产。她一粉一紫的眼睛能同时倒映军报上的伤亡数字与宴会厅的水晶吊灯,睫毛眨动频率永远比心跳慢两拍。
相较于以往,阿雅的性格也有了不少变化。简单来对,对外对公更加理智内敛,对内对私却能流露出少女的开朗活泼,除了,自己的父亲。
二皇子回来,重新接过了中央的大权,阿雅也立刻给自己放起了长假,没再参与任何政事。交还兵符时,二皇子发现女儿掌心纹路竟与帝国版图完全重合,而她指甲缝里还沾着议会厅金漆。
三个人又一次地成天厮混到了一起,这一路的经历,阿柯和小米给阿雅绘声绘色地演绎着,还别说,这两人就算不是贵族,单凭着口才和表演能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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