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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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面积的海报被划出一道接一道的裂口,再被沿着裂口撕开,直到全部从海报架扯下,片缕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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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双脚踏上草坪,她偏执地、病态地推倒香槟塔,酒水撒了一地,满地的玻璃,她没管,接着拿起那把小刀,迈入泳池,将泳池边缘粉色的气球挨个扎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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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两个,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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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场荒诞的婚礼,一对臭味相投的人渣,一段属于她方舒的伤痕累累的人生,随着这些破碎的玻璃,化成废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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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佩言进去时,方舒怅然若失地坐在泳池角落,浑身泡在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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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时是12月,她却似乎没觉得冷,就那样呆呆地泡在水里,两眼看着前方,没有焦距。瘦削的身子包裹在美丽的白婚纱里,露出的锁骨宛如深冬屋檐的冰溜子,脑袋微微偏着,脸上没有表情。这让顾佩言想起刚救方舒的时候,在医院的病床上,也是这么瘦瘦的,小小的,身体缩成一团,表情呆滞,一声不吭,叫人整颗心都跟着揪了起来。\n\n\n\n', '\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