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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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朕从今日起，正式成立锦衣卫，见金牌如见朕。”郦黎靠在床边，声音越来越轻，“季默，你来当首领，宫中那些伶人，随你调动。你们要成为朕的耳目，帮朕探听京城内外情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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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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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默下意识重复了一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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郦黎却当他是不明白锦衣卫是做什么的，于是强撑着最后一丝清醒解释道：“皇权特许，先斩后奏，这就是锦衣卫。但是当下暂且别有什么大动作，以免……打草惊蛇……zzzz……”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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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默像一尊石像，沉默地立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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厚厚的云层遮蔽了月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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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夜色将他浸透在无边黑暗中，却止步于殿内的微光之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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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郦黎闭着眼睛，靠在床柱边酣睡，尽管眉宇间萦绕着淡淡的倦怠之色，烛光映照下的年轻脸庞，却显得极为温煦柔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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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点也不像一位君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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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默不由得想起了另一个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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主公其实与陛下并不相似，但是这些天来，季默总是能在郦黎身上感受到主公的影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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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他很难理解主公的所思所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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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如他无法理解，陛下为何要对自己的沉默抗拒轻拿轻放，又为何依然对他信任有加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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仿佛有什么无形的屏障，将他们与其他人隔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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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默十一岁离家，闯荡江湖，见惯了世间冷暖，强者为尊，也学会了用剑保护自己，锄奸扶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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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一家八口被罗贼全灭时，他悲痛欲绝，却从未指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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