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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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没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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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已经完成了最重要的一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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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门一旦打开，想要再关上，可就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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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令全军，用最快速度，不择一切手段给我冲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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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内街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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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周已成一片废墟，大半匈奴都被连人带马压在了木料砖块间，呻吟哀嚎声不断，到处是断肢残骸，宛如人间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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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斯踩在同胞的血泊上，他以为自己会悲伤，会愧疚，会不忍直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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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事实是，毫无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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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着这些同族们绝望苍白的脸颊，就像是看到了路边的一粒芥子尘埃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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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斯有些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一切，他本不该来这里的，陆舫告诫过他，不要让樊王的人发现，否则后果自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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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鬼使神差的，他还是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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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得亲眼看着这支草原上最为精锐的部族，因为他这个背叛者的缘故，一步一步走向死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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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斯想，自己虽然不能为他们哀悼，但得为他们送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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火风燎过鬓发，他缓缓低下头，看到自己的脚踝被一只伤痕累累的手攥住。乌斯顺着那只手一直向上看，发现抓住他的人，正是他的四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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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半截身子都被自己的马压在下面，脸颊呈现出一种诡异的青紫色，眼球凸出得吓人，七窍流血，估计是受了严重的内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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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是挣扎着对乌斯说：“救……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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目眦欲裂的双眸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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