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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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必定要去最里面探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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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釉跟在沈寂宵后面，完全不敢漂太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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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起来还能镇静地为人鱼解说一些海底生物，但其实已经紧张到一片一片数鱼鳞了。沈寂宵的大尾巴在他身下，被照明术反射出绚丽的蓝紫色偏光，鱼鳞有两种颜色，背面的更深，腹部的则是纯粹的银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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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些大一点的鳞片，拔一片下来就和小水母一样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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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小水母浮在鳞片上方，默默地数着鳞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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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二、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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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到第六十七的时候，人鱼忽得停下，小水母直接撞在了他的鳞片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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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有一个洞，可以直接沉到下面那一层，会节省很多时间。”沈寂宵早已把地图背得滚瓜烂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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微弱的光线下，小水母刹不住车，翻滚着从他身前飘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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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宵拦了一把，把水母捞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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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把照明术给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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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见沈寂宵说话，唐釉才把蜷缩成一团的触手伸展开，弱弱地回答：“我以为你撞见怪物了……装成一团海洋垃圾就不会有怪物来吃我了……你知道的，很多深海鱼喜欢往有光的位置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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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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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宵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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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试着搓了一个小光球，往走廊更深处丢去，果然看见一簇藏在角落没发现的鱼，顺着光球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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崭新的常识出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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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釉左看右看觉得没有怪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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