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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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釉不喜欢被东西碰到脑袋：“坏人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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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很小的水母，触手也不长，又短又纤细，看起来随时会断掉。他抖了抖，那些半透明的小触手碰到沈寂宵的手指，缠住：“碰我脑袋，小心被我吃掉。我们水母很多都有毒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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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宵：“你有毒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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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釉：“太坏了！我这就吃掉你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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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小水母什么都吞不下，也不会分泌强腐蚀的消化液，他吃东西慢吞吞的，吃了坏东西还容易让自己生病——比如沈寂宵的手指。所以唐釉呸呸呸地远离了人鱼，只气鼓鼓地把珍珠丢下，叫沈寂宵继续刻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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刻录一箱魔法卷轴没用多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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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釉非常熟练这种魔法，就像施展了千百次，几乎不需要前摇。沈寂宵侧目，看着生气却帮他继续刻录的水母，忽得问：“你要找的珍珠，也刻录了什么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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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釉想了想，决定还是理一下这条坏人鱼：“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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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经常会刻录珍珠。我能感受到，每一颗我亲手刻录的珍珠，都和我有淡淡的联系，我能找到它们的位置。”小水母把刻录了上百张卷轴的珍珠放到人鱼掌心，“你看，我那么小，记性也不好，把重要的记忆放在珍珠了，是一件很方便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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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候我也会刻录一些朋友的记忆，作为友情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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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宵看着自己掌心硕大的白色珍珠，微微一愣：“所以……我们是朋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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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釉：“不是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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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朋友！朋友！”银色小鱼们在房间里叽叽喳喳着，围绕着一颗发光的珍珠，“我们是朋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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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用珍珠刻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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