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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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莫到一个深度，感知忽然清晰起来，依据经验，这代表着接近核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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广袤、空荡、冷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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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沈寂宵上次进来时的印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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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此时他看见的景象与以往大不相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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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踏踏实实地踩在地上，触感奇妙，就像是梦里才会出现的感觉，软绵绵的，如同天上的云朵。而周边的平地上堆满了稀奇古怪的东西，小水母看起来不太擅长归纳整理，杂物这里一堆、那里一片，看着就像一个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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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起这点，沈寂宵略微疑惑地抬头四望：唐釉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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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杂物堆里，依然漂亮干净的青年探出头，“抱歉抱歉，东西太多了，找了好久才找到你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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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宵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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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东西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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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沈寂宵想：小水母似乎没有意识到，在意识核心里，他始终是人类的形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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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走过去，伸手，看着是要掸去什么，但唐釉脸上其实很干净，他只是装模作样地借势摸了摸唐釉的头发。在这里，一切都非常真实，沈寂宵几乎觉得自己会在这里受伤、流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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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实上，在意识核心里，心灵上的认知会决定一切，并且能够反映到现实。假如在这里受了伤，现实中的身体也会受到相应的伤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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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釉坐在地上，乖乖地被摸了一把脑壳，第二次的时候他就不情愿了，甩着脑袋躲开了沈寂宵的手，像一只嫌弃人类的小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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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儿怎么变成这样了？”沈寂宵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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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我还没来得及好好整理我的记忆。”唐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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