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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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除了厌恶之外，也有一批人鱼发觉了人类的特殊之处，他们的精神力很缺乏，却比任何生物都要熟练于制造工具。特别是那些火焰和泥土制造出来的东西，让每一条人鱼都为此沉迷。他们愿意付出海底的珍珠、宝石，只为了换一些陶盆和金属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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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曾经想，这样幸福的生活会一直继续下去吗？也许有一天，人类会用魔法来到大海，而海里的小鱼儿，也会到陆地上，看一看那广阔的星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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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到灾难降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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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们没有办法在海底生活下去了，到处都是让鱼无法呼吸的东西，人鱼和大型的鱼类最先无法承受。精神力也无法蔓延，无法求救。大家只能无助地看着对方，一起拥在狭窄黑暗的角落，等待死亡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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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腐烂让环境更加恶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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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终，没有几个剩下，只有稀少的、保护法阵非常强大的地方，极其偏远的地方，才留下了生命的种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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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会重新繁衍，珊瑚礁也会重新生长，时间会让人遗忘，也许很久以后，海底的国度也会重建……不过我还记得，当时的人鱼把那叫做天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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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可能是唯一一个从天灾年代活下来的小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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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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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黑暗里恢复知觉的时候，沈寂宵和小水母都是一个倒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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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颠倒，左右不分，有点晕乎乎地想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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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宵把水母扶正，努力往上游去，终于是在海面的位置探出头，大口呼吸熟悉的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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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少有点晕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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传送的时候，唐釉似乎碎碎念了很多话，他听见了，可是晃来晃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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