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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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一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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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下没避开去，正中靶心，沈寂宵力量很大，打得人偏头，咳出一点血——牙龈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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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水母也能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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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你好。”沈寂宵拧着拳头，“对人鱼也能下得去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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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自己不就是半条人鱼吗？何况那可是你母亲。”沈春和更加仔细地观察沈寂宵的脸，脸上忽得出现一个笑容，眼角却是耷拉的，“长得愈发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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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寂宵心想我甚至没见过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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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怎么回事？”他更关心这个，“为什么见过小水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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恋爱脑要发作了。沈春和一看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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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过就是见过，你也知道，水母活了很久，他总会见过很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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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只是一只海里的小水母，单纯无辜又可怜，就算见过很多人，怎么会见着他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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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活得比你想象的长，而且将会继续。”沈春和暗暗敲打，“你要想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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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鱼也会比人类活得长，你又是怎么想的。”沈寂宵反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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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和很耐人寻味地笑了笑。月光在树叶间洒下光影，照耀到他脸上。沈寂宵这才发现，比起很多年前，这人的面容根本没有多少变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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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春永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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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喝了人鱼血？”他忽然明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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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春和没否认：“那时候年轻，以为爱情需要长久地陪伴，她提出来的时候，我便同意了，毕竟有谁不爱青春永驻、长生不老。可仔细想想就能知道，人鱼自己都无法获得永生，喝了血，又能做到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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