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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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迷蒙地朝佳人转过脸,像是看到了另一个新鲜的玩具般,眼睛复又明亮了起来，小手朝她抓了抓，咿咿呀呀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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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千上的女子，几乎未施粉黛,浓密柔顺的黑发,松垮随意地以一根簪子束定在脑后,可即便如此,她依旧美得令人惊叹，宛若刚刚出水的芙蓉,周身似拢着一层莹润的光晕，令小宝宝本能地心生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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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她的眼神中，有一种迟钝与茫然，像是长久不曾与生人接触，冷不丁没缓过劲儿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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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目光先扫过楚萸,然后怔怔地落在珩儿身上，接着仿佛被黏住般,久久地停驻,脸上的神情由迷茫一点点变成惊讶,楚萸注意到她握在秋千绳上的手指,正微微发着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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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她秋水般乌黑澄澈的双眸中，浮起了一丝楚萸读不懂的释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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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萸这才想起自己应该是见过她的，四年前第一次入秦，便是她为她主办的接风宴，而秦王，甚至都没来参加——那个时候夫妻关系就出现裂痕了吗？还是说秦王一开始，就不喜欢自己这个楚国儿媳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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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荷曾说过，王后人很好，待她非常周到和善，怕她入秦不习惯，陆续派人送了许多食物、布匹、日用品，后来还特意把她唤到宫里一次，想让她跟扶苏增进一下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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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长公子那天早上摔下了马，没能入宫，王后心里过意不去，留她一起用了午膳，又送给她一车保暖用品，叮嘱她说秦国的秋天很冷，一定要多穿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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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些由秀荷描述的记忆，在她脑中渐渐生动起来，她矮下身子想要行礼，被她忽然伸出手拉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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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芈瑶，快起来……”她扶着她的手臂，从秋千上慢慢站起，嗓音柔婉飘渺，像是一缕青烟，也像是楚地淅淅沥沥的细雨，“好孩子，都怪我，这些年让你受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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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萸微微愣了一下，这才想起正是因为她自刎，长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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