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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肯定是刚才、刚才打得太厉害,我们飞到其他地方了,”他自顾自说着,“这里不是北峰,当然没有槐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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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云并不很明白他的意思,只是感同身受地体会到一股莫名的伤心,那伤心像永远散不开的阴霾,叫它差点变成一朵雨云,它莫名生出点从前没有过的惶恐来,害怕庄木雨真的变成一朵绵绵阴雨的云,不由得小心地又蹭了蹭他,云身上便沾了一点湿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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功德云下意识抖了抖,却没能抖干,那点湿意好像钻进了它身体里,要久久地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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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木雨嘴上说着这里不是北峰,脚却不受控制,一步步朝那棵枯死的大树走去,每走一步,脚下踩的都是枯黄的叶子与掉落的细枝,沙沙的声音很轻,他的脚步却越来越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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摸到树干的时候他的手在发抖,抖得指尖发麻,碰到粗糙树皮时还瑟缩了一下,仿佛要触碰的不是枯树树干,而是沸腾岩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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入手的树皮粗粝干燥,不过轻轻碰了一下,上面龟裂的部分就簌簌下落,庄木雨忍不住放轻了动作,生怕弄疼了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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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啊,”他轻声道,“冬天还没来呢,掉什么叶子,现在掉光了,再过两个月怎么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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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树当然没有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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庄木雨也不在意,抬手随便抹了把脸,自言自语道:“你躲到哪里去了,别藏了,快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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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出来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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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出不来,他替你灭了祟气,杀了本尊的分身,已经死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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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闭嘴!”庄木雨猛然回头,眉眼间爆发出惊人的戾气,金光手掐住无相的脖子将他拎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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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相被扼住咽喉,面上却还挂着古怪的笑:“咳咳咳、本尊从未想过要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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