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那是……恨吗?
离长生对世间一切都兴致寥寥,他想知道自己是谁,内心深处似乎又在畏惧答案,索性浑浑噩噩地过活,宛如渺渺人间的过客。
只要活着就行。
病痛、饥饿、记忆,对他而言全都无关紧要,提不起一丝兴趣。
离长生将骨匕放下,下意识从袖中拿出烟杆。
只是这一动,终于后知后觉到不对劲,他衣服何时换的?
离大师为了配高深莫测的神棍气度,衣裳往往是仙气飘渺的月白色,让人一看就惊呼“这是大师啊”。
此番不知是不是落水,他的大师袍和鱼青简的大氅不知去向,从里到外换了身层层叠叠的黑袍,宽袖金纹,腰封甚至用金线刺绣。
离长生:“?”
这是封殿主帮他换的?
离长生伸手摸了摸,一层两层三四层。
封殿主果然没那么好心,炎炎夏日还给他特意换这么厚的袍子,八成是想将他热中暑而死。
好在衣袍丢了,袖中的碎银子和烟杆还在。
离长生随遇而安,将厚重披风解开扔在一边,捏着烟杆笃笃敲了半天才发现最近太多糟心事儿,烟草早就烧完了。
离长生有些瘾,皱着眉咬着烟嘴微微用力妄图缓解心里迫切渴求的不适,将唇珠压出一道青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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