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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真叫饥寒交迫。
家里的存粮不多,所以每天吃的份额都固定,就这……高娄斤还是硬从牙缝里面挤出了一点让正在长身体的高羽可以多吃一点。
但缺少油水,根本就不顶饱。
高家算是不错了,过的虽然紧巴,但还是能够勉强度日。
进入最冷的腊月,整个怀朔宛若一座地上冰窖。
屋顶,巷道覆盖着厚厚的积雪,高羽在道上缓步前行踩在雪上‘咯吱咯吱’作响。
忽而狂风大作。
高羽算是体验到什么叫做‘六镇寒风朔如刀’,寒风刮在脸上,如同被刀割一般。
他拉紧了头上的毡帽,高娄斤特意在毡帽的下沿处缝上许多羊毛用以取暖,造型有点类似现代的狗皮帽子可以将耳朵裹住,身上的皮袄子也是在袖口、衣领处都缝上羊毛,尽可能的让风吹不进去,扣紧毡帽后,他又将双手缩进衣袖里,尽可能保存热量。
他之所以顶着严寒出门是为了给正在城门值守的高欢送些吃食,没有外出值守、作战,军队可不管吃的。
六镇军户基本是‘自费’当兵,只不过以前可以通过跟柔然的战争抢物资,但柔然遣使求和后,双方很少爆发战争,六镇除了自身屯田外,还极为依赖朝廷的补给,但朝廷补给被层层克扣,底层士卒便只能自给自足。
风越来越大,他不由加快了脚步。
走出巷道,来到大路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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