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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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容坐在乔栗子身侧，盯着她放松地搭在桌面上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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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只手薄而白皙，掌纹也比常人淡些，指甲粉润，修长的食指上戴着细细一圈银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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仅仅是这样看着，沈从容就感到身上的血都热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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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忍不住重新提起那件事，向对方解释：“我今天不想请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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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顺着她的话道：“但你有非请假不可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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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容看着她，低低地说：“你知道有的人就是这样，越是欠缺的，越要向别人卖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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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侧过脸，神情中有几分懒倦，发出了一个模糊的音节：“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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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容声音里带着戏谑的笑意：“我母亲和玄心悦的母亲曾经是同学，对方听说自己女儿进了我所在的剧组，于是特意拜访她，希望她能说动我，在剧组多多照应玄心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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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说：“而你母亲其实无能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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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容突然提了一个问题：“你还记得第一次感到自由是什么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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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摇摇头：“只记得第一次感到自由的终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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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在十四岁。”沈从容慢慢地说，“和魏学同——我的一个朋友，一起去书店的那天，在商场门口遇到了她的母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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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记得非常清楚，魏母穿了一件睡莲印花的丝绸衬衫，米白开叉半裙，长发半挽，非常亲切地向自己笑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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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从容也礼貌地打了招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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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母随意地问了句她们买的什么书，听着魏学同东拉西扯的回答，突然间凝固了表情，瞳孔骤然放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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