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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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被自己突然冒出的想法振奋得难以自抑，匆匆打了声招呼便走开，随便找了间空着的休息室，拨通了蒋诚实的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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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乔乔？拍摄怎么样？”蒋诚实讲起电话来，声音风风火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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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说：“问你个事情，两三年前的快递信息还可以查到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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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太可能吧，快递公司不会保留那么久记录。”蒋诚实说，“你要查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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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吗。”乔栗子失望地说，“我想知道我房间里那幅画是从哪里寄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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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张‘海底世界’？”蒋诚实把那张画作称呼得像小学生美术作业，“不是不想了解你绒姐姐的身世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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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点东西想确认一下。”乔栗子低落道，“你帮我试试看，查不到就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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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跟你说让你上点心吧。”蒋诚实说，“多亏我有先见之明，两年前还有存档时就查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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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告诉我你一直都知道清点丝绒是谁，只有我蒙在鼓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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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的语调几乎没有变化，蒋诚实却本能地感到了危险：“没有，不是，你听我说，那张画当时就没有物流记录。我后面也没再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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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说：“什么意思，绑在鸽子腿上送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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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说不定。还有可能夹在别的什么应援礼物里面混进来的，要么前台弄错了，总之根本没经过物流系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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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沉默几秒，说：“那你拿去问问小云，看他能不能认出作者是谁，或者托他帮忙问一下。”说完又补充道，“低调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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卢飞云是她一个开画廊的朋友，在艺术界交游广阔、耳通目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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