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bsp;乔万月像设置好程序的机器人一样继续道：“或许你觉得自己是个成年人了，有能力做出选择并承担后果。但一个人与另一个人产生纠葛，是一桩复杂且影响深远的事。等到后果产生，已经覆水难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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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听得出来，这番话他打过腹稿。但是，“你到底想表达什么，能不能不要这么委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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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万月说：“很多文艺作品会有将一切浪漫化的倾向，但是‘勇敢’、‘热泪盈眶’只是听上去动人。如果你坠入爱河，我最希望你能做到的事，是保护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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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说：“如果我遇到的不是沈从容，而是个男的，你也会这么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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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乔万月说，“我会说得比这严重一百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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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笑了一声：“上次姚子佩看的一本小说里写人出柜——二话不说先在父母面前跪下。好像犯了什么大错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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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万月说：“可能他们是觉得令父母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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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说：“如果有人期望我扭曲自己的本性来符合世俗的要求，那我恐怕不得不令他们失望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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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万月把车停在酒店门口，说：“你反正不用面对父母，倒是说得轻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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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望着车窗外飘荡的夜雾，安静了一会，说：“如果妈妈还在，她会怎么说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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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万月说：“我猜想，她会说，首先要自由，然后是幸福——就像她一直以来追求的那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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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不想被对方发觉自己在哭，贴着椅背坐得直直的，任由眼泪一直往下落，也没有抬手擦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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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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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栗子回了趟老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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