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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面是没有上漆的红砖墙,水泥地面很干净。悬在头顶的灯泡发出暗黄色的光芒,裸露的电线绕在房梁上好几圈。并不算大的厅室里有一张斑驳的木桌,桌面上空无一物,桌底下是一把横木凳。
靠在墙边略显残破的木头柜子里放着零零碎碎的杂物,其中一面柜门斜斜的半敞着,显然是铰链损坏导致无法闭合。
简陋的小平房里被打扫的出奇的干净,并不算多的东西每一样都摆放得很整齐。
这里除了大雨天空气中弥漫的腥土气就再无其他。
包括她手中的毛巾。
那一股樟脑丸的气息之后,是淡淡的肥皂味。
她以为肖纵每日忙得很,应是没这个空闲整理屋头的,没想到独自一人生活的男人将一切都打理得很好。
擦完湿漉漉的头发,何愿将毛巾搭在脖子上。
看眼前男人的架势,应该是刚想要出门接她去上课。
“今天、下雨。不用、上课。”
何愿指着外头的雨,又摆动着手,比划着嘴里说的话。
肖纵迟了片刻,点了点头。
他回身去抽出来桌子下的横板凳,随即放在了何愿身后,像是在邀请她坐下来。
然而她就这么站在他的身前,并没有打算坐下的模样。
她仰首望着他的眼睛,就像是要对他说些什么。
他就这么静静的与她对视,等待她开口。
“肖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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