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是在庆祝,倒像是要炸天。
等过了那阵被吓到的慌,卜夏心里便只剩羡慕。
放了这么多这么久的鞭炮,这户人家得多有钱啊。
可惜没听奶奶说今天有吃席的安排,他没办法去尝尝大户人家的席面了。
鞭炮声彻底停下时,卜夏祖孙俩早已吃完早饭。
角落的厨房里,卜夏腰间捆着细细的深色围裙带,指尖捏着淡黄色的丝瓜烙一点点擦洗着碗筷。
动作间,细薄的纤腰无意扭动着,如清风抚过的柳枝。系带颜色鲜明,勾勒出内收的柔美弧线。
十七岁的少年,安安静静做着家务事,恬静美好。
洗完碗,卜夏可以自由安排时间和活动。
用洗得垂絮的毛巾把沾在手上的水渍擦得干干净净,卜夏推开卧室里的小窗,坐在刷了浅黄色油漆的书桌旁,翻出那本浅蓝色的笔记本,握着粗黑的中性笔,挺直着脊背一笔一划写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