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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柒不记得自己到底干掉了多少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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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只记得尖叫和咒骂,还有破损的脏器和残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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鲜红的血泊冲刷而过,从塔楼的排污管流出,化作一道腥红的瀑布,浇灌在满是灰尘与铁屑的地面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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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柒在血海中走过,周围的景象再度变化,空荡荡的基地里涌出人影,他们发狂地向她进攻,试图撕碎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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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为所动地走着,直至他们像是幻影般从她身上穿过,然后消散在空气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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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柒继续向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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数不清的画面在她眼前像是闪过,像是快放的幻灯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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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声笑语的校园,人来人往的训练基地,充满焦虑烦躁的教室,令人感到兴奋刺激的竞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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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虚拟赛的模式很多,如果你有更高远的目标,那就将这些全都变成你的强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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狭窄的擂台八角笼里刀剑撞击,密集的街道上回荡着枪声和爆炸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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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成年了,第一次上实地赛,紧张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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荒芜的原野撕出裂谷,巍峨的高山崩塌陷落,浩瀚的海洋蒸干枯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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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你成为特级后第一次比赛,高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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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悬星空的飞船缓缓离开,在空寂的人造星球上,队友们站在旁边,副队长揽住她的肩膀,小声为她打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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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进入了单人赛百强了,天呐,你的年龄已经破纪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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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轰烈烈的颁奖仪式,热闹煊赫的嘉年华庆典,无数羡慕嫉妒震惊的目光,而大多数人被她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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