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头挺胸走出浴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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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盘算着夜不归宿的措辞，突然发现自家包子铺没开张。也不是完全没开张：大门开着，蒸屉也照常摞着，就是没了热腾腾的蒸汽和面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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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有年一见着她，忙不迭迎了上来，抓住安柔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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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肉，跑哪去了这是，一晚上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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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有年皮肤黑，但眼底乌青还是很明显，上眼皮都肿了，想来是熬了一晚上。他上下左右仔仔细细看了一遍安柔，见没受伤，才松了口气，盯着安柔的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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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肉肉，你的衣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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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柔刚想开口，见几个玩家路过，投来视线，下意识用长发挡了一下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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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拉安有年走进包子铺，背对铺子大门，才解释道：“爸爸我没事，陪镇长夫人打麻将到通宵，衣服……手气不好，钱和衣服都输了，这件是镇长夫人送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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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这样。”安有年完全没把钱放心里，“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你的头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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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转而看向安柔披散的长发，半干未干，也闻到了她身上的皂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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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柔调皮地吐了下舌头：“借镇长家的浴室洗了个澡，去去晦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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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怎么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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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有年说，拉着她上楼，塞来一条干燥毛巾，“头发不擦干就出门吹风，很容易着凉的，快擦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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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巾似乎有温度，带给安柔一股暖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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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边擦头发，边笑问：“爸爸，你看我生过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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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有年忽然卡壳了，好一会儿才讷讷说：“……好像还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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