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声音泠如山泉,一下浇得人生不出火气。辉业依言将人抱起,只是放下时极轻快地在她颈肩点了两下。
宝珠僵卧在床上,一双褐色眼珠亮得要冒火。
少年将白衣公子推到床前,朝她做了一个凶恶的表情,仿佛在说:别想耍什么花招。
白衣公子尚不知晓床前的剑拔弩张,素手搭脉略一沉吟:“气血有衰虚之象……”
辉业点头:“是呢公子,这丫头刚刚又吐血了。”
薛慈不语,摸索着去探她唇角,猝不及防触到一条狰狞的肉疤。
薛慈怔住了。这小姑娘手上皮肉细嫩,脸部肌肤怎会凹凸不平?再联想辉业日间叫她丑八怪,难道……
外人看来,白衣公子只微顿了一下,旋即神色如常地蘸取少女唇角血痕捻了捻,“气腥厚重,这血可是色暗发紫?无碍,是淤血,排出有益康复。”
要你假惺惺!宝珠喉里发出呃、呃的讥讽。
她诊脉时就十分僵硬,白衣公子还有什么不明白,当即轻喝:“她受伤初醒,何苦戏弄她,解开。”
少年这才在她颈肩又点了两下,不情不愿地叫:“公子,这鬼丫头的褐眼睛要吃人,吓人的很。”
周身一松,宝珠冷哼着缓缓撑起身子,“我要吃人?我就是吃人也会光明正大地吃,才不在背地里放冷箭。”
辉业怒了,“你自己一声不吭跑到公子面前,怪谁?邹氏那老货把你塞来,难道没教过你见到主子要行礼?我倒要问了,行事这般鬼祟无礼,邹氏遣你来雪月斋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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