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满汉抖开信纸,上面歪歪扭扭写着“老子在勐腊和瑞利吃香喝辣忙得很,你们做你自己的事,活你们的人生,然后等我回来!我告诉你们,你们都不准碰毒!”信封还画了个鬼脸的简笔画。
鱼仔看着信封噗嗤笑出声,他又盯着邮戳看了很久。
这是老大的字迹。
也是老大的语气。
“老大什么时候回来?”鱼仔又问,眼神发光。
满汉低着头,看似不经意看着河水,他想着五月末,赵建永前来,赵建永模仿魏瑕留下了很多痕迹,他眼神恍惚,他也曾一次次问赵建永,老大什么时候回来。
赵建永是这么说的,
满汉也是这么对鱼仔说的:“老大说!”
“他会堂堂正正的回来!”
“我们会看到他,
看到他回来。”
“所以让我们别着急,让我们好好活,懂吗!”满汉吼着,然后满汉开始哼着跑调的歌:“一条大河波浪宽....”风声把歌声撕得粉碎,飘向更远的水面。
此时此刻的画面。
1999年6月3日。
畹玎人民医院的精神科病房里,消毒水的气味混着陈旧的血迹。
赵建永蜷缩在病床角落,手指在墙壁白墙反复划着2943四个数字,指甲缝里塞满了白灰。
“2943...294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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