交友的时候,商叶初总是怀着微妙的恶意,在心中嘲弄和审视时山。但拍了这么久的戏之后,反而真有了些许惺惺相惜之感。
折腾到日薄西山,这场戏终于完结。商叶初冻得手臂发僵,却还不能穿外套——得去化妆室把肩上的假伤口卸掉。
临走之前,商叶初抬眼一看,果然,徐瀚文和郑博瀚又吵起来了。不由摇头失笑。
希望徐导坚挺一点,别被郑博瀚击垮心防。要不然这场戏就又白拍了。
郑博瀚觉得很闹心。
害怕徐瀚文这个商业导演给他的作品增添庸俗暧昧的色彩,郑博瀚全程都守在监视器旁边,严密地监视商叶初和时山二人的一举一动。
无论是时山还是商叶初,都严格地遵守着郑博瀚的剧本,没有任何越界。可郑博瀚在旁观摩许久,还是怎么看怎么别扭。
对,黎如晦全程只盯着李益明的伤口,一双眼睛丝毫没有乱看。时山完全做到了剧本上要求的“把李益明当成男人”;
对,李益明全程神态自若,没有露出任何忸怩的小女儿之态,连耳朵尖也没有红一下。商叶初也完全做到了剧本上要求的“把黎如晦当成女人”。
对,黎如晦做手术时的表情堪称虔诚。这是郑博瀚从一个男人的角度要求的。身为一名中年直男,郑博瀚对男女之情最大的理解就是:如果一个男人对一个女人有意思,那他首先会对这个女人有欲望。
由此直线推理,越没欲望,角色之间的情感就越高洁纯粹。因此,郑博瀚三令五申,要求时山的表情神态要像清教徒一样,不能有任何欲望的成分。哪怕只有喉结动一下,那也是对剧本的亵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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