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似乎已经被抽干了,化作汝江流不尽的滔滔江水。
将时山的头揽进怀中时,商叶初也感受不到冷。因为属于李益明的那颗心,比她要冷上千万倍。
李益明的灵魂在喑哑地嘶鸣。
当旅人在海面上漂泊时,灯塔为他指明了方向。旅人找到灯塔后,却发现灯油即将燃尽。于是旅人将自己投入了火中,用以延续灯塔的火光……
商叶初曾揣摩过这段戏的三种演法,然而真到了那一刻,才知道真实情感的流泻是何等的伟力。演员的矫饰在它面前,就像一堵纸墙想挡住一山的泥石流一样。
也是在那一刻,商叶初才意识到郑博瀚错得有多彻底。
李益明是爱着黎如晦的。不单是一个战士对战友的爱,也不单纯地是一个老师对学生的爱,更不单薄地是一个女人对男人的爱。
李益明同样明白黎如晦的爱。黎如晦的爱是一个迷途者对引路人的朝拜,一个无信仰者对信仰构建者的追随,一个漂泊半生的人对支柱的渴求。
那种感情太深重复杂,润物无声。被埋藏在危机四伏的现实下,排在太多太多更重要的事情之后。以至于,直到死亡来临的那一刻,李益明才来得及蓦然回首,看一眼这份晦暗时代下仓皇孕育的感情。
一切都来不及了。
原来如此。原来李益明和黎如晦的感情,说来道去,只有这三个字。
来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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拍完之后,徐瀚文才对商叶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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