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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浪拍岸声中,三个身着奇异黑袍的身影从船舱走出。他们手中的罗盘指针,正直直指向台州城方向。
十月初九,寒露。福州城外的官道上,三十辆囚车在秋雨中吱呀前行。严嵩蜷缩在头辆囚车里,花白头发沾满烂菜叶,昔日权倾朝野的首辅,此刻连个押解小吏都敢朝他啐唾沫。
"快看!那是不是严世蕃?"围观百姓中有人惊呼。
第五辆囚车里,披头散发的严世蕃突然暴起,镣铐砸得木栏砰砰作响:"徐阶!你不得好死!我在诏狱里留了..."话音未落,一支弩箭穿透咽喉。
茶楼二层,黑衣箭手收起重弩,对身旁的青衫文士低语:"公子,尾巴收拾干净了。"
"告诉毛海峰,该收网了。"文士轻摇折扇,扇面"忠孝节义"四字被血迹染红半边。
同一时刻,台州军械库突发大火。陆淮安策马赶到时,焦黑的废墟中躺着七具工匠尸体,每人天灵盖上都插着枚三棱钢刺。
"是倭寇惯用的手里剑。"戚继光捡起半截焦黑的狼筅,脸色铁青,"但淬毒手法像是苗疆的路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