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节

要去秦运的生日，她高中那帮男同学什么情况你是清楚的，有钱没教养。当时我都让你帮她办转班，你非说不影响成绩不用转——还有那天，你记得吗？她去以晴家也不提前告诉我，还是我看了客厅监控，才发现家里没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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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低头听着，羞愧得耳朵发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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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忽然想起很小的时候，她的母亲把她从幼儿园玩伴身边抱走，嘴里念念有词，说别人脏、没有家教，让她以后都不要再加入这样的游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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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母以为小孩子什么都不懂，都是当着面说的。后来温辞在幼儿园再也没有玩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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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雾会生气吗？会觉得奇怪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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窗内渐渐没了动静，温辞咬唇，“对不起”刚到嘴边，牵着的手被往前拉了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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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走。”周雾回头看她，眼里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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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一路都走得非常小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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弄堂太小了，街坊邻居好些都是熟人，不论遇见谁，都有被她爸妈发现的风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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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在天色已暗，没多少人在外溜达，一路走过来都还算顺利，眼见再拐个弯便是弄堂口，一位穿着旗袍扇着扇子的中年女人迎面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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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辞连忙往后一缩，躲到了周雾身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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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周雾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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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面那个，”温辞侧开脸，紧张地小声道：“是我妈妈的麻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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运气不好，他们偏偏走在了一条窄道，怎么都要撞上。温辞穿了一身白，周雾本身又引人注目，在昏暗小路上太过显眼，对方明显已经开始注意他们这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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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了不被发现，温辞心一横，刚要伸手把脸捂住——虽然有些奇怪，但至少不会被抓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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