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扶手上更是头昏眼花，大脑宕机了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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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道歉也没有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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跪着的姿势太久而双腿僵硬发麻，得到自由的祁宋没空去思考其他，只是在柯云烁的怒气发泄中再次逃亡，最终疲倦地倒趴在沙发上，视线巡梭着整间休息室，目光落在室内未被合上门的洗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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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宋勉强撑起手肘抵在沙发，目光移动到沙发背后的休息室门时，才发现柯云烁早已经收拾好，打开门走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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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云烁走到门外，又将门合上，拨通了对方的电话。他一边整理自己的被压褶的衬衫，一边对电话那头说：“谢起，来帮我接个人回去，地址一会儿发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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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个小时后，祁宋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才发现柯云烁并没有走，而是坐在一旁的沙发，脸上毫无波澜，平静得仿佛刚才的事儿并没有发生，更是直接忽略掉了在场的祁宋，专心致志地拿起那份今日的秀场宣传册认真查看，俨然一副什么都没发生过的无关姿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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祁宋小心翼翼地踏着步伐，移步到他对面的单人沙发上，整个过程安静缓慢，生怕引起对方注意后遭到不好的眼神回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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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云烁稍低头颅，未被发蜡胶过的及肩长发柔软微蓬，落在前额微曲的弧度恰好地将他的脸庞修饰得更加凌冽贵气，浓眉微蹙，又慢慢舒展开。细微的表情变化都让祁宋看在眼里，鼻间不知为何突然一酸，牵动着不知从何时就开始压抑不住的情绪，眼睑顿感湿润，失焦的瞳孔被模糊一阵，清晰一阵的光圈遮掩，兜不住的眼泪从眼角悄然滑落，那时的记忆突然涌现，眼前的柯云烁，和一年前的柯云烁突然违和地重合在了一块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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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年前祁昭出车祸被送往医院那时，祁宋几乎处于崩溃边缘，他只有一个亲弟弟了，只有祁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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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植物人，车祸，意外，超速行驶乱七八糟的字眼通通像杂乱无章的石块一样砸向他，他几乎站不住，双腿发软往后倒去的那一刻，有人从身后接住了他。有力的手掌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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