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的考题无论如何是不行的,我来时,圣上还曾说起当初帝后大婚之时,赞不绝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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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庭齐听了这话,眼中这才露出一抹晶莹,随后他这才站直了身子,微一定神,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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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解元天赋异禀,我是认得,可他小小年纪,便在两位权臣之间左右逢源,焉知其不会是下一个右相,也不知圣上如何作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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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庭齐一边说,一边看向谭越书,谭越书知道陈庭齐这是想要问圣上的意思,可是他来此圣上并未多授意旁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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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谭越书却知如今陈庭齐需要的是安抚,当下略一斟酌,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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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上的意思,便是一切如旧。徐解元的才能您也是亲眼瞧见的,总不能因噎废食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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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大人所言极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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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庭齐微微颔首,将那团浸了水的纸撕成碎屑,重新铺纸磨墨,提笔写下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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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私心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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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庭齐这题一出,谭越书也不由得皱了皱眉,陈尚书此题实在刁钻的厉害,这天下便是圣人都有私心,他这一问,何人能答的完美无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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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可是会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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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越书犹豫再三,忍不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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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才,陈大人不还忧心本次会试如何取士,如今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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谭越书话没有说完,陈庭齐却已意会,他轻轻搁笔,缓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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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因如此,我才有此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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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庭齐说罢,却不再解释,只将考题封存于密匣之中,随后这才如同没事人一般与谭越书讨论接下来的考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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