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姐不嫁人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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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颐：“我这里也有一些零钱，你们是客人，我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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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千已经将她一把抓走了，只留下一句：“不必和宋少爷客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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门外便是蜿蜒河道，因为接近暮色，水上漂一层雾气，不时有一道尽头没入河面、方便乌篷船停靠的石梯。商铺的木头门脸依次被她们甩在身后，于曼颐也是第一次发现，城东这道沿河的古街竟然这样繁华，商铺应有尽有，不比镇上的市集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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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紧迫地前进中抽空问方千：“你为什么总喊他宋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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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他会为了让我闭嘴尽快掏钱，”方千狡黠一笑，不等于曼颐再问，脚步一顿，便抬起手指着一处敞开的窗户道，“就是这里，你看，我觉得很适合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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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颐被她拉得跌跌撞撞，猛然顿住脚步，几乎撞到方千身上。她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一扇朝外大开的木窗，上面挂着一道用白色油漆粉刷的木匾，上书四个大字：如海画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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右侧又有一扇窗，钉一张白纸，墨迹新鲜，或许就是这几天刚刚写就。于曼颐盯着那两张纸看了片刻，胸口微微起伏，像是心中飞起成群鸟雀，在暮色中扇动翅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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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乘暑假余暇，设图画速成科，有志学画者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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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纸下面则一排用细线吊起的授课者画作，于曼颐此前所模仿的范本大多为屏风和绣花纹样，她自觉画得比原作更漂亮，也颇有些得意。然而与这些真正的画作比起来，她的作品就变得十分幼稚，十分外行了。她还发现，这些画作所用颜料也与她在家中所见不同，然而于曼颐现下并不知道那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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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了那些画很久，从惊艳到痴迷，以至于有些小小的自惭形秽，这些神色的改变全都落在方千眼里，让她颇为自己带于曼颐前来的决定得意。反正下午那两节国文课的内容对于曼颐而言也很简单，如果能借着出门扫盲的机会，来学些她真正感兴趣的东西，那岂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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