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小姐不嫁人 第43节

街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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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曼颐，这就是你新画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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校长办公室里，姜玉的声音仍然很温柔。她不是一个会情绪外露的女人，旁人也很难听出她满意或不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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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于曼颐知道，她是对自己有看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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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公寓的写生笔锋凌乱，连她平日给商务印书馆的课堂作业还不如。她不愿给姜玉留下这样的印象，但那天刀疤鱼的盘问和而后的对话实在让她心绪难宁，连上课都听得很不认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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尤红这几日总是在看她，似乎对她有什么想法，但于曼颐已经什么都没心思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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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师，我、我……”于曼颐尽力组织语言，还好姜玉愿意等她的结巴，“我遇到了一些事，耽误了写生。姜老师，我下周调整好状态，再画一张给你看，可以吗？这个，这个不做数，这个不是我的真实水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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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画到最后就是本能反应，有如吃饭喝水。哪怕状态再差，只要技法到位，心至手至，至多是灵性上有所缺失。若是状态差，就画不好，那证明基础也并不稳固。你不用再给我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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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老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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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并不是在批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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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玉还是笑眯眯的，但于曼颐立刻闭上了嘴。她忽然觉得，姜老师比刀疤鱼还要吓人。这世上大多地方都是大张旗鼓放明枪，她在商场上的沉浮却靠暗箭，自己做了什么，心里藏了什么，只有她自己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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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先前学画，除了陆越亭，还师从过哪位老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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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位……绍兴乡下的画师，姓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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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似乎很喜欢模仿别人的笔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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