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你先答应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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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拗不过她,只能点头:“好,我教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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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伤口都处理好了,眼泪也流干了,终于躺回了床上。她太累了,合上眼睛没一会儿就又睡过去,然而手还攥着宋麒的袖子,无论如何都不叫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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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是他只能坐在她床边,靠在床头,疲惫地将眼睛闭上。他用没被攥着袖子的那只手将她被子拉上肩膀,生平头一次自言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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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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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该拿你怎么办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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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曼颐第二天睡醒时宋麒已经不在了,桌上放了些日用品,是他从自己家把她先前用的拿过来了。于曼颐在小卧室的隔间洗了脸,又用湿毛巾把睡皱了的衣服擦平整,再下楼的时候,大磊正在一楼擦机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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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小姐,”他语气有些小心,“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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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于曼颐开口,发现自己嗓音略哑。她清了清嗓子,问大磊:“有水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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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急忙递来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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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杯水喝下去,她就好很多了。一楼开了铺门,门外又是清早繁忙的街道。大家看起来都很忙碌,很轻松,很没有心事,没人知道昨天一个女孩被捉走了,就好像游筱青死的时候,也没人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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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还得去印书馆。”于曼颐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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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慢走。”大磊话少而谨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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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楼有镜子,二楼都没有镜子。于曼颐又对着镜子把头发梳得整齐了一些,将大衣套在外面,便离开了电机公司,汇入了门外的人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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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看起来似乎也没什么事了,除了脸色有一些憔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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